傅司九咬咬牙,不知该气还是该笑,这姑娘的线是不是接错了,怎么老搭不到重点上。
他不吭声,沉默出一股“已死,勿扰,烧纸”的气息,冯芜缄默几秒,倏然反应过来,手连忙拍拍嘴巴,干巴巴道:“啊,没有不想麻烦你,这不是,没想起来。”
“人都埋了,”傅司九没好气,“你想起来哭坟了。”
“......”
大半夜的,什么埋不埋,坟不坟的。
车子开到玫瑰苑楼下,冯芜拎包下车,一只脚刚踩到地面,又忽然想起某个别扭小心眼的男人,她忽地收回脚,果不其然,傅司九正臭着脸瞪她。
冯芜眼睛弯成月牙儿,不自觉的想笑:“那个...母胎单身太久,老忘记脱单了。”
傅司九皮笑肉不笑:“我也呢,我怎么不忘?”
“你记性好嘛,”冯芜嘀咕,“小心眼的记性都好。”
傅司九:“......”
女孩子讪讪地笑,膝盖压在座椅上,上半身探到驾驶位,谄媚的在他脸颊亲了亲。
“过两天我要陪茵茵去相亲,”冯芜黏糊他,“带你去好不好。”
这是她头次主动带他去她的圈子,傅司九心尖打结的那一块不知不觉被这个举动解开,他半边唇勾出笑弧,蔫坏的调调:“不太好吧,万一把她相亲对象给比下去了,她再瞧上我...”
“你别臭美,”冯芜轻哼,“我跟茵茵从来都看不中同一件东西...人也一样。”
傅司九:“......”
他敢确定,徐茵一定说过他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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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电梯时,冯芜在手机上跟徐茵提了一下,徐茵爽快的应了。
电梯门即将合上那刻,有脚步声匆匆靠近,电梯键被啪啪按了两下,门再度打开。
冯芜低眼看信息,往角落里移了位置。
她住六楼,这电梯老旧,升降时轿厢噪音也重,玫瑰苑的业主找物业投诉了多次,却因资金问题一直没能更换。
回完信息,冯芜眼睫动了两动。
她没抬头,依旧装作发信息的模样,用余光悄悄打量方才进电梯的人。
是个男人,穿了身黑色休闲装,戴鸭舌帽和蓝色口罩,身材魁梧,全是腱子肉。